【原耽】兰州A
故事发生在兰州。
具体是哪个地方的兰州，或者这个兰州是否真的存在，我不知道。
1
莫斯科是Goya的小老板。
Goya在兰州开了很久，之前是有名的香水铺子。但是随着各种街香的层出不穷和品牌效应，Goya到莫斯科这一代，就已经是默默无闻了，除了一些之前的老客，以及还没破产的老客会来光顾，基本上很少有新面孔出现。
但是即便这样，Goya依然坐拥着兰州黄金街的一隅。
原因无人知晓。
2
Goya一共三层，地下是调香室，一层是店面，二层是卧室。
每一代店铺的小老板都是掌握着调香技术的手艺人。能不能出新香，能不能出令人拍案叫绝的好香，就和每一代小老板息息相关了。所以在莫斯科看来，Goya到了如今这个地步，原因很大一部分应该归咎于所有前任小老板的懒惰！
尤其是他的上一任，同时也是他的师傅，茗美子。
一个极具调香天赋的极懒之人。这是莫斯科对他的评价，不过这并没有妨碍莫斯科一直努力专研茗美子传授的调香技术。
出师之日，也是Goya更换小老板之日。那天茗美子跟他说了一句话，“Goya是辉煌的。曾经辉煌，明日也必然辉煌。莫斯科，你要好好努力啊。”莫斯科永远记得那天，因为他的师傅虽然很懒很懒，但是一涉及和“香”有关的一切，就好像黑夜睁开了眼睛，漫天的璀璨星子在瞳眸流转，但是那天，他看到了茗美子眼中从不曾有过的景色，是夕阳，是残阳，如火如荼地，无望地燃烧着。
“什么嘛！说是交给人家，却一脸丧气的表情，到底对我有没有信心啦！”莫斯科当时腹诽道。
“师傅放心，我会努力的，请您好好睡觉吧！”冲着茗美子远去的背影莫斯科喊道，肉眼可见的，茗美子步伐一滞。
死小鬼，呵。
调香的路我是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，但是怎么让大老板满意，这路……是真的漫长啊！
3
“Flipped、Flipped、Flipped……”莫斯科在柜台里攥着一张纸，眉头紧皱，嘴里一直不停地嘀咕着这个词。
“叮铃。”有客人来了。
莫斯科犯了大忌，“顾客至上”是Goya的第一准则，但是今天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，完完全全没有注意到客人来了。
进来的是一个男子，颀长单薄，一头奶茶色的短卷发，戴了一副黑框眼镜，一身的书卷气，好像，还有一点大病初愈的样子。
“喂，上面那个可以帮我拿一下吗？”
！
莫斯科听到来人的声音，立刻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了，“实在抱歉！我走神了！照顾不周！这就帮您拿！”
该死！该死！该死！
犯大忌者，要完成同顾客之间的一个约定，不管多么微小、艰难、荒唐，都要完成。
莫斯科内心凉凉，恐怕他是第一个犯大忌的小老板吧。
4
莫斯科没有多关注来人，立刻取来梯子上架为他取香水，但是经过的时候确认对方没有来过店里，是新客，闻到对方身上有淡淡的奶香，是沐浴露吗？男人还会有这种味道喔？
“是这个吗？”莫斯科指着一瓶香水问。
“不是。”
“这个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这个？”
“不……”
“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是哪个吗？”莫斯科简直想下去给那人一拳。他就要掉下来了！
“Iktsuarpok。”
！
Iktsuarpok，因纽特语，期待有人出现而带来的沮丧。
莫斯科成为小老板之后调的第一支香。
在地下室的日夜、被揉烂的长霉了的图纸、咯吱作响的楼层地板、冬日火炉里的柴火、春日将至的前一晚、茗美子走时的烈火残阳。
就是莫斯科的Iktsuarpok。
来的人，是第一个买下这支香的人。不，是第一个看到这支香的人。
5
“753。”
“……不介绍一下你的香吗？”
“不先试一试我的香吗……？”
男人笑了笑，付了钱，拿好包装袋子转身离开了。
“喂！”
男人在要出门的时候，向莫斯科扔过来一个东西，莫斯科接过来看，是一枚纽扣。
该死！该死！该死！这不祥的预感是怎么回事！
“犯大忌者，要完成同顾客之间的一个约定，不管多么微小、艰难、荒唐，都要完成。”
“这是我们的约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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